同胞生命重如山——纪念我国援阿员工遭受恐怖袭击遇难20周年

　　

 

2024年6月10日，是震惊中外的中铁十四局集团援助阿富汗建设工地，遭受惨无人道的恐怖袭击、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事件20周年。历史的惨痛悲剧和深刻教训，是不能也是不应该忘记的。当年，时任我国驻阿大使孙玉玺，得知遇难的11名员工中，有10人来自江西革命老区，家庭经济都很困难，便带头为遇难同胞家属捐款。中国驻阿使馆15名工作人员和使馆上海餐厅的同志们共计捐款2010美元。其中，孙大使捐款610美元。他说：我的寓意就是要提醒人们，永远铭记“6·10”这个不幸的日子！

血洒异域惊中外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幸来得是那么突然。生命竟然如此脆弱，有时竟也那么悲壮！

阿富汗当地时间2004年6月10日凌晨1时许，北京时间4时30分。在距省会昆都士市南36公里的盖劳盖尔，中国铁建十四局集团承担施工的昆都士公路项目沥青拌合站工地，二十多名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突然闯入工地，手持AK-47S冲锋枪等武器，向帐篷中熟睡的中国员工疯狂扫射，工地保安开枪还击，未能阻止，一名保安在交火中丧生，猝不及防的中国员工顿时伤亡惨重。15名中国员工中弹，其中10人当场死亡，5名受伤员工被紧急送往昆都士市医院，1人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

让我们记住遇难的这11名同胞的姓名吧！他们是：夏伟厚、夏学新、蒋家树、程光仁、刘树美、张年春、陈中富、徐启太、俞善国、周温武、郑明文。

惨剧发生后，正在波兰进行国事访问的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强烈谴责这一罪恶行径。他深情地说：“尽管我们中国有13亿人口，但我们珍惜每一个同胞的生命！决不能允许恐怖主义威胁中国公民的安全。”他指示中国外交部和驻阿富汗大使馆采取一切措施，尽最大努力协助抢救伤员，妥善处理遇害人员有关事宜，同时要求阿富汗政府和联合国阿富汗援助团对此进行全面调查，严惩凶手，确保中国在阿富汗其他人员的人身安全。

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打电话给外交部，请外交部转达他对遇难者的哀悼，指示外交部和驻阿使馆全力做好伤员救治工作，与阿富汗政府及联合国机构密切配合，采取有效措施，确保中国在阿机构的人员安全。

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代表中国政府和人民强烈谴责此次针对中国公民的恐怖行径，并对遇难者和伤员处置等善后事宜作出批示。

时任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安理会本月轮值主席巴哈分别发表声明，沉痛哀悼中国员工，强烈谴责在阿恐怖分子针对中国援建工程人员的恐怖袭击，呼吁有关各方加强合作，尽快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时任中国外交部副部长戴秉国，当天下午受委托与阿富汗代外长阿齐兹通电话，明确了中方的立场和要求。阿齐兹表示，阿领导人对此事件高度重视，已指示阿富汗有关部门捉拿和严惩凶手，并全力配合中方做好伤员抢救工作，处理善后事宜。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商务部表示，将采取一切措施，协助相关公司有关单位尽快妥善处理遇袭伤亡的善后事宜。

时任中国驻阿富汗大使孙玉玺说，中国使馆已制定了紧急措施，要求阿政府为伤者提供最好的医疗救治，并且对遇难者的后事妥善处理；采取有效措施，加强安全保卫工作，确保中国援建阿富汗项目基地的员工安全，尽快查明袭击事件真相，缉拿凶手。

时任山东省委书记张高丽、省长韩寓群致信中铁十四局：谨代表中共山东省委、山东省政府和全省人民，对这一惨无人道的行径表示强烈谴责！对遇难同胞表示沉痛哀悼，对遇难同胞的家属和受伤人员表示亲切慰问！

他们在信中指出：中铁十四局长期在山东从事建设工程施工，承担了大量建设任务，为全省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望你们在党中央、国务院的正确领导下，在有关部门的重视支持下，尽最大努力协助抢救伤员、积极配合好有关工作，处理好善后事宜，并确保在阿其他人员的安全，同时，维护好内部稳定，继续保持良好发展势头，取得更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不幸事件发生后，中铁十四局集团陷入一片哀痛之中，两副挽联挂在大门两侧：“沉痛哀悼驻阿项目遇难壮士”“强烈谴责恐怖分子的恐怖袭击行为”。很多济南市民一大早就来到中铁十四局门口，悄悄地献上鲜花，打听伤员的最新消息。

“已经收起来两批了，这些都是刚送来的。”保安说话间，刚巧看到一位济南市民骑着摩托车驮着鲜花赶到这里，他拒绝给他拍照，也不愿留下名字。“他们不是英雄，也当不了烈士，但他们是中国的公民。在阿富汗那么远的地方走了，我们怎能不纪念自己的亲人呢！”

一辆奔驰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位老板模样的人，放下鲜花就匆匆地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一上午，络绎不绝的鲜花，来自济南市各个阶层，员工、学生、下岗职工，他们没有一个人留下姓名，也没有人认识死难者，他们只是作为一名中国人来悼念遇难同胞。一位途经此地的老人，看到此情此景说道：“这说明中国人是团结的，具有强烈的民族精神，有了这种精神我们什么都不怕！”

在阿遇难员工郑明文的老家山东诸城市辛兴村，已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虽然村里有人从新闻里知道了郑明文死亡的消息，“可天底下重名的人多了？”村里没人相信就是这里的郑明文，况且一个农民在阿富汗能招谁惹谁？直到十四局集团、潍坊市领导前来慰问，家里人这才真的相信了这个噩耗。

郑明文当年50岁，父亲已经去世，年迈的母亲身体不好，妻子有残疾。在村委会门口，一位村民说：“上星期明文才离家去阿富汗，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说到这里，这位与郑明文一起长大的村民眼圈红了。跟郑明文一起去阿富汗的另外几位村民的亲人，得知在阿的中国员工遭受恐怖分子袭击后，老人孩子整夜睡不着，田里已经成熟的麦子，谁也无心收割……

黄昏时分，走出辛兴村，远远的炊烟袅袅升起，路边几户人家男女老少围在一起，他们端着饭碗在门外有说有笑，如果不是10日早上发生的惨剧，或许这个村子的每户人家都会和他们一样的轻松祥和。恐怖分子就是这么残忍无情，他们把宝贵的生命当“儿戏”。他们夺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的幸福安宁，还有那不容侮辱的民族尊严。

深圳万基集团酒类事业部的刘敏、董超等5位领导，每人捐款500元，孔府家集团总经理彭锦代表公司捐款2万元，分别从深圳和曲府把款送到中铁十四局集团机关，根据捐款者的愿望，郑明文家得到10500元，另外1200元均分送到其他受伤员工的手中。

铁建劲旅忙应急

总部机关设在山东省济南市的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是2004年6月10日6时30分接到噩耗的。当时，正在上海的时任董事长、党委书记韩风险和正在武汉的时任总经理杨有诗，两人立即赶回济南，同时要求在家领导马上着手准备善后工作。

上午8时30分，在家领导和有关部门召开紧急会议，拟出初步方案。下午，韩风险、杨有诗从机场直接到机关，立即召开会议，明确分工：一是组织赴阿工作组，由董事长、党委书记韩风险担任组长，党委常委、副总经理张海舟任副组长，一行11人前往阿富汗，悼念遇难员工，慰问受伤人员，安抚一线队伍，处理善后事宜；二是组织赴遇难员工家乡江西上饶和山东诸城两个工作组，分别由党委常委、工会主席顾中久和副总经理郑修杰带领有关人员，前往遇难者家中慰问和处理善后事宜；三是成立机关工作协调应急组，由总经理杨有诗主持，全面协调各方面的关系。

11日上午，公司再次召开会议，成立遇袭事件协调领导小组，实行24小时值班，处理相关事宜。随即善后工作卓有成效地有序展开。

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组建于1946年，前身系铁道兵第四师。在战火纷飞的抗美援朝战场上，四师指战员英勇顽强，爬冰卧雪，抢修铁路，创造了“打不跨，炸不烂的钢铁运输线”，电影《激战无名川》就是以这支部队的战绩为原型塑造而成的。职业的需要，决定了筑路工必须远离基地，撇家舍业，不顾老小；必须逢山凿路，遇水架桥，始终战斗在最艰苦、祖国最需要的地方。他们是当代的“吉卜赛人”。

1984年，遵照国务院、中央军委命令，该部队集体转业，更名为铁道部十四工程局，后改制为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享有对外经营权。十四局先后参加了多条铁路主干线、复线、和客运专线的建设，担负过众多条高速公路的施工，承建了数百座特大桥、高架桥、大型立交桥，完成了数百座长大隧道、军民两用机场和高层建筑工程，还参加了北京、广州、天津、武汉、南京等城市轨道工程的建设，社会信誉、综合实力和市场竞争力不断提升，是享誉中外的一支建筑劲旅。在多年来的保家卫国、抗震救灾、抢险防洪和筑路工程中，许多优秀的战士和职工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英魂已长留在祖国的青山碧水之中。

中铁十四局集团承担施工的阿富汗盖劳盖尔公路项目的所在地昆都士省，位于兴都库什山脉北，与塔吉克斯坦接壤，当地居民多是塔吉克族人。阿富汗战后，与经常遭受塔利班残余势力和“基地”等武装组织袭击的阿富汗东南部相比，这里相对平静。

阿富汗过渡政府从2003年10月24日开始解除10万地方武装的行动，便是从昆都士省率先开始的。同年10月，国际安全部队计划将驻地从喀布尔向北部地区扩大时，也首先考虑进驻昆都士。10月5日，德国向阿富汗派遣的一支450人的维和部队就部署在昆都士地区。

昆都士省盖劳盖尔公路重建项目是世界银行提供贷款，通过阿富汗重建基金会面向国际招标的首批公路重建项目之一。它包括以昆都士为起点，通往阿富汗东部、南部和北部的边境地区，总长度为225公里的公路干线，总投资为2245万美元。

中铁十四局集团积极参与阿富汗的重建工作，以先进的施工组织方案，合理的报价和先进的设备、雄厚的实力，通过了严格的审批，一举中标该工程。2003年10月23日，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与阿富汗过渡政府公共工程部在喀布尔签署协议，正式承接了这一重建工程，施工合同期为18个月。

为干好援阿工程，充分展示中国企业的良好形象，中铁十四局集团在全局范围内，选拔优秀管理人才充实施工队伍。中铁十四局集团在阿富汗东南部，还承担了喀布尔到贾拉拉巴德至多克汉姆公路的重建工程。

魂归故里恸天地

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中铁十四局在阿遭袭伤员的救治和遇难者的善后工作，派出由时任外交部亚洲司司长崔天凯率领的工作组，赴阿富汗处理有关伤亡人员的善后事宜，时任外交部副部长戴秉国召集会议安排善后工作。

时任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总经理王振候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我们将包租中国民航和空军飞机，赴阿富汗分别接回遇难同胞的遗体和受伤工友。”

遇难者的11口棺材是从八宝山殡仪馆购置的。当时因八宝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下班，闻讯后他们特意从家中赶来，并深情地说：“同胞遇难了，帮助他们是应该的。”殡仪馆还派出五辆车，免费将棺材送到机场。

负责押运棺材赴阿富汗的是中铁十四局副总经济师郑直泉和中铁十四局四公司的周平顺。郑直泉是6月11日晚21点30分接到通知的，当晚23点32分就登上了济南开往北京的火车。由于时间紧，没有买到卧铺，一夜没有合眼。他说；“接自己的工友回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6月13日下午1时许，一架伊尔76军用运输机，从南苑机场起飞，踏上通往阿富汗之路。与郑直泉、周平顺同机前往阿富汗的，有外交部张明主任、国防部作训部时任部长程军翔等领导。空军的机组人员共有二十多人。下午5点45分，飞机降落在乌鲁木齐国际机场。

他们要在乌鲁木齐停留一夜，以便给飞机加油，并办齐需要带到阿富汗的食品和相关物资。早已等候在机场的新疆军区首长，接送他们到吐哈石油大厦吃饭住宿。恰在石油大厦的时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泉，专门接见了他们，对他们执行的任务提出希望和要求。

夜里，郑直泉和周平顺接到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秘书电话，转达了阿富汗方面的通知：阿富汗卫生部和外交部两位高级官员，明天将随机护送遗体到中国。考虑到伊尔76运输机上只有硬座椅，经过紧急联系，由新疆军区提供了一个3人沙发，放置到飞机上，供阿富汗官员乘坐，还专门为其采购了清真食品。

6月14日上午9时零7分，伊尔76从乌鲁木齐国际机场起飞，于12时15分到达阿富汗喀布尔机场，由于多年战乱，该机场几乎没有导航系统，当地有“通讯靠喊”“气象靠眼”的说法。由于当地有雾，能见度很低，飞机差一点被迫返航。在盘旋两圈后，才隐约发现机场所在地，并顺利降落。

按照与阿方的协定，飞机只能在喀布尔停留2小时47分钟，所以准备工作必须仔细，以免造成被动。周平顺、郑直泉他们反反复复对一些细节问题进行推敲，制订预案。空运遗体的棺材里外分三层，其中一层铁皮棺，按惯例要在盛入尸体后用电焊焊死。他们考虑到焊一口棺材需要20分钟，时间来不及。再说眼下的阿富汗电源也不一定有保证，为稳妥起见，就想出用玻璃胶代替电焊的办法。

他们跑了许多地方，购买玻璃胶、胶带、螺丝刀、铁锤等多种密封棺材所需用的东西，买齐了飞机上固定棺材所需的20床军用棉被和40条背包带。按要求棺材必须在下午4点多装上飞机。在费了一番周折后，又买到了尺寸合适的覆盖棺材的国旗。这些繁琐的准备工作，是在短短一天里完成的。

从飞机上卸下的11口棺材，由四辆小货车拉往医院。二十多分钟后车队来到医院，往棺材里成殓尸体的工作，由中铁十四局的员工和雇来的一些当地人担负。“我们带去的螺丝刀、铁锤等工具，令阿富汗人爱不释手，密封完棺材，这些工具全叫他们拿走了。通过这些小事，再联系到喀布尔的破败景象，可以看出阿富汗重建任重道远，非常需要国际社会的援助！”周平顺说道。

在返回机场的时候，11口棺材由11辆警车拉着，形成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场面极为隆重悲戚。在喀布尔国际机场伊尔76旁边，由阿富汗方面主持举行了一个短暂的遗体送别仪式，覆盖着五星红旗的棺材一字摆开，政府部门、医院等敬献了花圈，在场的人员集体默哀。

在军乐队奏响的低回的哀乐声中，阿富汗国家仪仗队员将遇难者的灵棺抬起，走向银白色的飞机，灵棺上覆盖的五星红旗，在阳光照耀下更加鲜红而夺目。中阿两国官员和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党委书记李国瑞走上飞机，向遇难者遗体深深鞠躬。在告别之际，人们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中国援建的喀布尔共和国医院院长卡比尔·阿卜杜拉率三十多名员工，到机场为遇难的中国员工送行，他们献上了写有“共和国医院敬挽”的花圈。满头白发的阿卜杜拉说：“我们和中国人民心连心，我们与中国建筑员工心连心……”

下午3点钟，伊尔76载着11名遇难员工的遗体，离开了喀布尔机场，踏上了回国之路……当夜11点45分抵达南昌。此时，南昌电闪雷鸣，大雨瓢泼，似乎苍天也在为恐怖分子的暴行而愤怒，为死难者不幸而哭泣！

经过中国外交部、中国驻阿富汗大使馆、中国南方航空公司等多方面的反复协调，出动包机接回伤员的方案终于在13日完成了相关安排。

6月14日21点40分，山东济南遥墙国际机场灯火辉煌，来自国内外39家新闻媒体的86名记者和山东省立医院医护人员以及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的近百名职工，都在期待着一架特殊航班的到来。4名伤员的归来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时任山东省委书记张高丽、省长韩寓群指示：“要以最好的医院、最先进的技术、最优良的服务，为伤员治疗和康复创造条件。”

21点时分，省立医院派出的4辆接送伤员的救护车已早早地开进机场。接送伤员的一名医生说，本来他今天不上班，但听说有重要任务，就主动提出参加救护工作。他说：“我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特殊任务，感到责任重大，一定要将伤员安全护送到医院。”

据阿富汗传来的消息，由于喀布尔上空大雾弥漫，当日19点抵达的飞机被推迟了5个小时，经过3个多小时的等候，波音757大型客机缓缓地降落。“欢迎你们回家！”22点55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机舱打开，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快步走上飞机，4名女工献上鲜花。23点15分，载着4名伤员的救护车向省立医院疾驶而去。他们分别被安排住进了医院的特护病房，医院专家立即逐一对伤员进行检查会诊，并确定了严密的治疗方案。

一个小时后，在倾盆暴雨中，运送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援阿遇难员工遗体的一架大型军用运输机，缓缓地降落在江西南昌昌北机场，11名遇难壮士终于魂归故里。

在雨中等待了两个多小时的人们立即拥了上去，江西省政府、外交部、商务部、国资委、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及江西上饶市、广丰县、山东诸城市的代表，遇难者家属，专程陪送灵柩来华的时任阿富汗公共工程部副部长穆罕默德·雅库泊、专程从北京赶来的时任阿富汗驻华大使齐亚丁·拉尹巴尔拉斯，参加了在机场举行的灵柩迎接仪式。

雨中的昌北机场庄严肃穆，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氛中，寂静中传来阵阵抽泣声。简短的迎灵仪式后，武警战士将棺木抬上灵车。据悉此时10名嫌犯均已被捕，阿富汗过渡政府承诺，将展开全面调查并严惩凶手。魂归故里的工友们，你们安息吧！

时任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党委副书记霍金贵，在机场迎灵仪式上说：“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支援阿富汗建设的决心，不会因遭遇恐怖袭击而动摇！”

逾挫弥坚壮国威

恐怖袭击使中铁十四局11名员工在阿富汗工地倒下，但这绝对阻止不住中国员工援阿重建的正义事业。连日来，一封封请战书从祖国的四面八方纷纷飞向中铁十四局集团，他们表示愿为干好援阿项目做出自己的贡献。

十四局五公司三门海项目部共青团员王保军、邱宝良在请战书中写道：“小时候，我们梦想成为军人，而今我们成了工程技术人员，当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时，我们万分愤慨，陡然生出强烈的使命感，我们请求奔赴阿富汗施工一线，挺起我们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员工的脊梁……”

安徽宿州市的路具斌在请战书中写道：“中国人绝不能被恐怖分子吓倒！我的基本情况：男，大学，46岁，1.78米，身体健康，在厂里当过处长、副厂长，开过私营企业。我愿当一个普通员工，报酬无所谓。我经过深思熟虑，愿意参加这场伟大的工程建设！联系电话……”

浙江温州市的一位名叫贺付洋的同志在请战书中写道：“我是温州华意通讯接杆件有限公司的一名保安，身体强壮，36岁，身高1.74米，愿为援阿工程出一份力，为世界和平献一份热，联系电话……”

恐怖袭击吓不倒英勇的中国员工。中铁十四局担负着阿富汗的昆都士省和喀布尔到贾拉拉巴德至多克汉姆两项公路修复工程。遭恐怖袭击的是昆都士省项目。集团公司赴阿工作组在不分昼夜、多方协商、加紧处理袭击事件善后工作的同时，对两个项目工地职工进行思想动员，并在两个项目都建立了党委，以充分发挥党组织在项目工程建设中的坚强堡垒和政治核心作用。

通过中国大使馆要求阿政府采取切实措施，确保了我施员工员的安全。他们仅北部工地的保安已由原来的两人增加到40人。根据周边施工环境，他们还对两个工地调整施工布局，缩短了施工战线，由原全面铺开施工改为集中人员分段施工，以加强对施工人员的安全保护。

在国内十四局集团大本营，党委、行政动员广大员工充分认识干好援阿项目的重大意义。在援阿员工遇袭次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时任集团总经理杨有诗说：“虽然我们阿富汗项目工程人员遭到恐怖袭击，但是请相信我们这支有着光荣传统的队伍，决不会被恐怖分子的恐怖行径所吓倒。我们决心在党中央、国务院和山东省委、省政府，江西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和关怀下，妥善处理善后工作，坚定信心，积极防范，以高度的责任感，优质高效地建好工程，为祖国争光，在世界上树立起中铁十四局集团公司的良好形象！”

这次遇难和受伤的15名员工全部来自十四局四公司。四公司机关的同志纷纷表示：决不在恐怖活动面前退缩。公司向海外拓展市场的信心，不会因此而改变。干好海外工程的决心，也不会因此而动摇。四公司以时任董事长商有才和总经理庄纪栋的名义，发出《致赴阿富汗员工家属的一封信》，并于6月12日下午，召开赴阿员工家属通气会，向家属们通报了事态进展情况，表达了公司的慰问之意。与此同时，四公司前后方人心稳定，新中标的宜万铁路、费县电厂也按计划及时进场。

中铁十四局当时有二百多名员工在阿富汗坚持施工，他们严守纪律、尊重当地风俗，与当地人民关系融洽。

2004年6月22日下午，作者从山东省立医院受伤同胞病情通报会上获悉：受伤的4名员工住在最好的单间病房里，24小时特护治疗，营养、饮食、用药都是最好的。他们情绪安定，伤口愈合良好，都在恢复之中。6月23日上午，山东诸城籍伤员王金生康复出院，父老乡亲们用鲜花、美酒和笑声，欢迎王金生回到家中。随后不久，其他3名伤员也相继痊愈出院，返回家乡与亲人们团聚！

李佩山简介 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企业文化促进会特约研究员、中企联企业管理咨询山东专家组成员，曾任《中国铁道建筑报》记者、记者站长，中铁十四局集团党委宣传部长和《人民日报》特约撰稿人，先后有三千九百多篇计460余万字的作品被中央和地方及行业媒体发表。其中，一百六十多篇获奖，被人民出版社、新华出版社和中国铁道出版社等选入书中。出版新闻专著《忠诚的人生》。荣获中国新闻奖、首届“全国铁路百优新闻工作者”、首届和第二届“山东省优秀青年记者”、第三届“山东省十佳记者”“山东省十大杰出职工”和“中国企业文化突出贡献人物”等称号。在中央领导同志题写的《中华魂》牌匾上镌刻着：“李佩山同志：您为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和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做出的突出贡献，已被载入大型文献《中华魂·中国百业领导英才大典》。”